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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——魏军大队已离潼关不足十里!”
那人似乎是微微点了点头,又似乎只是随意。手中的酒似全然不理会,空了又满,满了复空。。。
“庞将军,绕过这山,前面便是潼关了。”“加紧行军!”一路上这山石,这草木,他不愿想起,可他又怎能不想起这潼关——这魏军——那望风而逃——那酣畅淋漓。“还有多远?”“只有五里”。他回头看了看,小车吱扭着拉着那口棺。赶快开始吧——或生,或死。庞德脚下一用劲,马不自觉地窜出了好几步。
蔽日的旌旗杂着马蹄的肆虐扑向潼关,大有“黑云压城”之势。潼关大门霍地大开,当先一骑,狮盔兽带,银铠白袍,不是马超,又是何人?
两人相距丈许勒马而立,庞德待不得多语,舞刀喝曰:“马超,我今日已为魏将,曹丞相杀汝父,魏军亡你全家,你若有本事,这些仇今日就都报了吧。”这声音似有意不去,荡在关前。魏兵一个个听得真切,双手紧紧攥着兵器,盯着马超,脚下却都不自觉的向后缩。大战许褚,血洗历城,西凉锦马超之勇怖早就遍传于天下。他们知道眼前这战神就要变成噬血的狂魔,而他们都将成为活活的牲祭。
马超环顾了一下左右魏兵,看着庞德,惨然一笑。“自西凉起兵,大小数十战,落魄于斯。当日歃血之人,今日怕只有岱与你我了。”马超轻声道来,似是对庞德语,又好似自言自语,“而今日你我却还要以命相搏。为的却只是——”马超望着远山,长叹了口气。
庞德怔在那里,良久未动。他素知马超好勇斗气,故意激他以求速战,而眼前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马孟起却是如此的陌生。他开始上下打量,忽发觉烁目的狮盔下那遮不住的丝丝白发,那枪!庞德不觉一惊,银翼枪,马超曾经视若生命的珍宝,却显出斑斑锈迹。马超依旧,却再也配不上那个“锦”字。
“看来今日你我是免不了一场血战了,”马超向后一摆手,“上酒!”。不一会儿,大道旁便多了六个酒碗,一个酒坛以及地上湿漉漉的一片。“这三碗酒喝下,你我从此便只是敌人了。”早有人端上了第一碗酒。庞德一饮而尽,却只觉得这味道如此的亲切。“西凉酒?!”自当年起兵离了西凉,口中再也没有了这酒的味道,今日这一饮,却不自觉的叫了出来。“蜀中的酒虽精致,却总不如西凉酒干烈过瘾。”此时夕阳西下,残阳映着潼关破旧的城壁。马超以枪一指:“令明,你看这潼关与十年前有什么不同?”“昨日是魏,今日是蜀。”马超一笑:“你可看到这余晖,当年的潼关可没有今日这落日之美。”“孟起,你还好吗?”庞德再也无法抑制这心中许久的问题。马超听得这一问,心中猝然一动。这些年来,他从来未听到如此亲切的问候。全家老小皆为魏军所杀,唯有岱,却也在成都,名为事君,实是防其据关谋反,至于亲信随从,也是或调离,或枉杀,终日也只有以酒相伴。当日投刘备,本想备与其父有血书之盟,好替父报仇。谁曾想孔明忌惮其勇怖,十几年来只教他守着这潼关。
今日这心中一动,十几年的苦闷径自毫无阻拦地向这老友道来。庞德这才明了,是什么驯服了这头流着西羌血脉的独狼。曹操不行,刘备也断然作不到,然而时间之轮却无情地褪去了他的英气,他的傲然。庞德深深一叹,他这才体味到刚才马超的苦笑,是啊,这潼关是蜀,是魏对于现在的马超而言是没什么分别了。
马超本以为这一切的一切早已为时光所淡去。自己已然是心如止水。然而他发现自己错了,那一切并没有消失,只是埋在心底,时间只是为它蒙上厚厚的尘。而庞德的一句简单的问候却轻易地开启了他心中的尘封。恩怨情仇的心可以被酒精麻醉,但羌人的狼血却永远无法冷掉。
马超忽的一振,此时,庞德似乎从马超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。“令明,还记得当日潼关一战否?”马超兀地高声朗朗道。他将酒碗猛的掷地,策马扬鞭,风般从庞德身边掠过,直扑魏军大阵。庞德顿时气血上涌,马鞭一振,也径向蜀兵而来。这突来的变故令两军不知所措乱作一团。远远望来,似是两道迅疾的闪电在黄黑两团烟雾中闪动。
一次次的往来冲突,早已是血染征袍。忽而两马冲出重围,反身而回。及至置酒之处,马超忽的银枪一探,一个蛟龙出水,两碗酒已稳稳端坐于枪尖,暗一用劲,只一送,其中一碗酒径向对面庞德而去,而另一碗仍纹丝未动。庞德迎面接住,而这时只见马超银枪微微一扬,那碗径自顺枪杆滑下,比至底端,马超左手一抓,拿在手里,两人同时一饮而尽。而这一切却只是马上一瞬间的事情。
待两马一错,同时勒马而回。马超高声问道:“何如?”“无恙。”“复入!”四蹄一奋,又冲向魏蜀之兵。两军的兵士哪里还有战意,一个个失魂般逃窜。蜀兵逃入关内,紧闭大门,庞德刚砍倒两名蜀兵,忽见关上箭如雨下,这才驳马。此时,马超也已将魏军追出数里,反身而回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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