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三国的奋斗（第三十六章 三崤拜仙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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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　三崤拜仙

　　却说韩浩兵败，司马懿取了洛阳，我正无计可施，陈宫捋须大笑，我正色问道：“公台何故发笑？”陈宫道：“主公莫怪，宫所笑者，乃天授东都予主公也。”我又问：“此话怎讲？”陈宫道：“洛阳乃王者之地，所以光武帝‘中兴’于此；孔秀、蔡阳、韩浩都无王霸之气，所以洛阳频频易主，主公若能趁此机会击败司马懿，取了洛阳，则如虎归山，诸侯必望风归顺。”我摇头道：“我当初不过一小小平阳令，有今日的爵位，已经是极至了，但愿能做一汉家忠臣、匡扶社稷，怎么敢再有非份之想？公台让我居洛阳，岂不是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吗？”陈宫道：“不然，汉高祖不过一亭长，而能灭秦败楚得天下，主公为什么如此自谦呢？况且洛阳北有黄河，南有洛水，东临三崤山，可谓险固，得之胜弘农百倍；主公若不取，恐怕别人会取之，那时候，后悔就太晚了。”我沉吟不决，糜竺、孔融等文官伏地苦谏，武将们也各各摩拳擦掌，皆欲出征。我苦笑道：“都是你们陷我于不义啊！不过众心所向，攻灭贼兵，收复汉家城池，乃是我们的本分，这样的话，三军各自整备，三日后兵发洛阳。”诸将无不欢喜踊跃。
三日后，粮草辎重、马匹器械均已齐备，我升堂点将，授印剑于陈宫，请他分拨兵马。此番攻取洛阳，共起大军十万，分水旱两路进发，到洛阳取齐。第一路大将苏飞为先锋，我和陈宫为中军，大将董承、楼班合后，人马五万，走旱路；第二路蔡阳为大将，孔融为军师，刘辟、侯成、杜远为副将，人马五万，走水路。两路军于洛阳城下会合，留牛金、秦琪、吕义守弘农。陈宫分拔军马已毕，三通鼓后，两路大军向洛阳进发，沿路派出哨马探察军情。
当日，行至三崤山，苏飞来中军帐谏道：“我听说此三崤山有一异人，人称玄冰上人，善断阴阳，能知人福祸命运，主公何不上山拜识，让他卜一卦，此次征伐也好避凶趋吉。”我笑道：“我常读仙人于吉的《太平清领书》，知道天下修为不过立德行善，驱除内心的魔障，岂真有能知上下五百年之人呀。”陈宫道：“既然行军至此，主公不妨上山一拜，山野隐士，自有与凡俗之人不同的道理，听听有益。”我觉得有理，命人准备礼品，与陈宫、苏飞、董承、楼班轻衣简从，骑马上到三崤山。但见山不高大，却极其俊秀，果然别有洞天。
　　与众将正驻马观赏景色，忽一青衣小僮飘然来到面前，施礼道：“来者莫非李车骑？”我连忙下马还礼道：“正是李离，不知仙童何来？”小僮道：“我是玄冰上人座前僮子，适才上人心血来潮，说有贵客驾临，命我来迎。”我赶紧命小僮带路，整理衣冠，随他进洞府见上人。那上人果然鹤发童颜，两旁有小僮相待，洞内云雾缭绕，异香扑鼻，猿鹤徘徊，果然人间仙境。我与众将往上作揖，上人微睁星目，命僮儿给俗客看茶，徐徐问道：“车骑将军弃十万大军不顾，上穷山见野老，有何见教？”我施礼道：“闻上人能知人闻千年事，特来听教。”上人道：“你欲知何事？”陈宫抢道：“愿闻我家主公与天下之事。”上人微合双目，吟道：“青烟黄雾，火熄水生；龙虎斗野，五九受命。”我不解其意，陈宫却面露喜色。我问道：“此次洛阳讨贼，面临大敌，还望上人指点趋吉避凶之法。”上人道：“吉凶生死，自有天命，野老不敢道破天机；征战胜败，在将帅运筹，闲人岂能论断。”我施礼道：“离之自起兵以来，无不以黎生为念，但愿减少杀伐，还请上人指点迷津。”上人微微点头道：“你果有此心，上苍也有所感，我便将乾象说与你听：罡星在东，不利军师；天狗犯洛，将帅多凶。切宜谨慎。”我欲问详细，上人已垂目缄口，像是睡着了。于是拜辞上人，与众将下山。
　　路上，我问陈宫：“刚才上人口说篾言，公台面有喜色，为什么呢？”陈宫道：“‘青烟黄雾’之语，暗指诸侯与黄巾，上人说他们都如同烟雾，须兒便会消散；‘火熄水生’之语，指汉家与主公，汉乃火德，主公乃水命，‘火熄水生’指主公终将代汉矣；‘龙虎斗野’，寓意诸侯逐鹿；‘五九受命’者，五九四十五，暗指主公四十五岁正大位啊。”诸将闻言，下马拜贺。我扶起众人道：“此隐者之语，可听可不听。”心中却暗喜，又想起上人所说不利军师之言，手抚陈宫之背道：“上人有言在先，乾象虽不可全信，公台还是要珍重，切记谨慎。”陈宫拜道：“不劳主公挂心，宫自会谨慎。”我又对众将道：“你等也须各自小心，不可造次，应了罡星、天狗之谶。”诸将拜谢。于是一起回到大寨，约会水路人马，整肃三军，歇马一夜，等待明日开拔。
　　次日，大军启程，我感上人昨日所言，令军中尽打免死牌，高举白旗，上书“秋毫无犯，保国安民”八个大字。所到之处百姓焚香送水迎接，连过曹阳、渑池、永宁三处州郡，贼众望风而降，我叫不得杀害，尽数编入各部。第三日头上，来到洛阳野外，距城十五里下寨，遣使进城送信给司马懿，劝其引众出降。司马懿大怒，命曹植与华歆守城，蒋义渠督水军迎战蔡阳，自与宋宪、孙礼出城安营；一面快马往许昌告急。我派苏飞去司马懿大营外挑战，懿派宋宪出战，双方混战一阵，各自收兵。陈宫谏道：“我大军远来疲倦，应当防范贼兵夜间劫寨。”我认为有理，命人传谕水陆各寨，严加哨探，保持警醒，谨防司马懿劫寨。
　　晚间，我亲自出寨巡视，但见水陆各寨灯火通明，连络十余里，像一条火龙。河风拂面，暑气尽消，令人感叹天荒地老；念及老友曹操，深觉人生易逝，年华易老。忽人报水军军师孔融来见，我回转中军帐。孔融说出一番话来，令我不禁释怀。